香帅:打造2C金融学课堂
一、打造2C金融学课堂
“你好,欢迎来到《香帅的北大金融学课》。”这句话你肯定很熟悉了,很多同学已经听了一年,或者起码好几个月了。
我每天说这句话的时候,心里的感触也挺深。还记得一年前第一次来做直播的时候,那时候还挺紧张的。现在直播的感觉就很不同了,是一种挺松弛的感觉。而且我好像还能叫出同学们的名字,有点像走进学校课堂,你一眼就能想起前排几个同学的名字。
这一年对我来讲是一个很神奇的过程,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想跟你们分享。首先就是,这门课我真没想到这么累,真的,比我预想的累很多。但是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得到这么多,比我预想的要多很多。那就从我觉得最深的一些点讲起吧。
在我们准备结业的过程中,主编们一直问我一个问题——老师,你觉得咱们这门课到底跟其他课有什么不同?
其实这也是我一直追问自己的问题。除了比市面上的培训课程更有体系,更“普惠”,比象牙塔里的金融学更接地气,更说正常语言之外,我们是否能做得更好,尤其在这么一个“不一样”的时代,我们能否做得“不一样”?
经过一年的实验,我想我有了答案。在说出我的答案之前,我想先聊一聊关于我们课程的数据,比如你的19万同学都是些什么人,你们的学习情况究竟如何?(课后问答中,很多人问我怎么分析数据,你也不妨将这个看做一次我现场的数据解读小教程吧)
数据显示,我们的同学大部分是男性,对,而且这个数字比例还非常之高,74%是男性,女性仅仅占比26%。
20—50岁是主力,其中20—30岁大概占到30%,30—40岁占到40%,40—50岁占到18%。所以你看,80%多的同学是20—50岁的年龄阶段。
我们同学一共覆盖了十几个国家,国内34个省市,一个都没落,包括西藏、新疆。但是真正集中的并不多,主要还是北京、上海还有广东这三个地方,这一共占了41.4%。
我们的用户学历非常之高,50%左右的是大学本科以上,还有30%多是硕士和博士,也就是说本科以上占到82%。
另外虽然我们有19万同学,但实际上学习的热情其实没有数字展示得这么高。前几周最高,从第七周开始有一个下降,然后又有一个缓慢的上升,在25周左右,也就是我们课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,后面的数据就比较稳定了,大概是每天三万多人左右在坚持每天学习。
那么从这些数据里我们能看出了什么呢?我觉得我既看出了很惊喜的一面,也看出了忧虑的一面。
惊喜的一面就是,从数据里面看出了和我们平时的认知、理论上很接近的地方。比如说我在课程的第一周里面就跟你讲,你的资产配置要和你的年龄阶段、和你的职业生涯是匹配的。在这里面你就会发现,20—50岁这个阶段的人正好是财富累积的上升阶段,所以他们对财富管理的需求也更强。另外接近一半的人来自于广东、北京、上海,这其实反映了什么?你会发现越是经济发达的地方,理财的意识越强,这都是跟我们的理论非常吻合的地方。
但其实这里面有几个数字让我感觉到有一点点忧虑,是什么?
第一个数字是26%的女性。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?你可能也发现社会经常谈论女性平权,可是在中学就学过: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。在这个数据里面,我才读出了中国女性的财富管理意识比我们想象的要弱得多,考虑到我们的用户集中在大城市,这个数字要到城镇农村就会更惊人。同学们, 中国的女性在职业生涯上早就可能超过了半边天,但在财富管理或者家庭资产配置和管理上并没有半边天,远远低于半边天。所以,我其实在想,一些女性平权的运动也许不仅仅要关注口号和运动,更应该从改变认知、改变经济基础、改变财富管理的认知上做起。作为一个女性,我对这个数字感到不安,也感到羞愧。在后面的课程里面,我要好好想想,怎么在这个方面进行改进。
除了女性这部分数据,高中及高中学历以下的用户只有18%,这个数字也让我感到不安。在第一天的课程里,我说希望这门课是普惠的金融学,真正打破知识上的不平等,无论学历如何都可以来学习。因为我们知道现在是一个知识创造财富的年代,希望它能够打破知识上的不平等,创造更好的生活。可是从这个数字上来看,我们做得不够好,以后也有更多改进空间。
当我分析完这些数据以后,其实我对开始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,我们是一门什么样的课程?
我把它定义为,这是一门2C的金融学课。
什么叫2C的金融学课?不就是一门在线金融课程,最多比大学课程更“普适”,可以把晦涩难懂的金融知识用平实风趣的语言进行表达,让知识更“平易近人”,或者说比市场上那些零碎的金融培训做得更结构化,更严谨,交付了一个完整的学科体系?
这些论断大概都没有错,但是不完整。我们用户里面有非常多的金融专业的人。所以你们肯定跟我有一样感知——在学校里,我们的金融学是一种什么样的逻辑呢?先回忆一下“现代金融学”的产生:金融学产生于20世纪50年代,从开始就和“金融行业”发展密切相关,比如马科维茨的投资组合理论直接导致了基金行业的兴起,后来的资产定价理论,衍生品定价理论都和金融市场机构的实践活动紧密相连,其实商学院的金融系,MBA教育项目都跟华尔街的投行的兴起有很大关系。所以,金融作为“学科”自诞生之日起,就是面对“金融机构”的,也就是我们俗称的“2B(to Business)”。看上去它是教授给学生个人,但是它的出发点从来不是从个人认知、个人决策的角度出发,而是为金融机构培养专业人才,也就是2B(to business)。可是我们知道,现代金融社会里面,每个人的生活都和金融决策密切相关。
金融无非是什么?无非就是让你的财富保值增值,降低未来生活的不确定性。这其实是每个人,每个家庭的基本诉求。所以培养金融能力,培养金融认知,进行金融决策,这是每个个体,每个家庭都必须要做的事情。
可问题就在这里——全球哪怕非常牛的商学院里面也没有提供这样2C(to Consumer)的金融学教育,更不要说市面上形形色色的金融培训课程。
这里说句题外话,为了准备这门课,我到市场上看了一圈,真吓了一跳,市面上各种炒币的、炒股的,教你拉阳线看阴线,还有各种理财致富培训课程,价格死贵,动辄几千上万。价格就不说了,浪费几千上万块钱倒也罢了,但是万一做错金融决策甚至入了金融诈骗的坑,把自己和家庭好些年的时间、积蓄耗进去就麻烦了。
好,那么我们做了一件什么事情呢?在回顾用户成果的时候,我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例子:
比如说有个60岁的叔叔叫杨良荣,他说当时他仔细听了我关于金融去杠杆的分析和形势分析后,当机立断对2018年的公司存货进行调整,调低存货,手握现金。你肯定知道,2018年经济不好,手握现金的企业过得比较好,而且材料降价,公司成本降低了20%多。
还有一个盲人用户,他说特别喜欢听科技金融这个模块的课程。因为通过这样的交互方式,让他没有被时代抛下,现在他还准备在科技金融方面进行一些投资。
还有一个叫“jylunlun”的同学,是我们所有学员中出题最多的同学。他的题目出得非常有专业水准,我一直以为他是金融系科班生。结果他告诉我,他是医疗单位的金融小白,在学我们课之前,所有的工资都存银行定期。学了这门课以后,通过出题这么一个输出方式,开始培养自己的金融思维,慢慢地开始学会投资理财,还帮朋友躲过了P2P大坑。
更多同学提到买房的决策,运用金融杠杆的决策,撤离P2P的决策,进行价值投资的决策等等,更有趣的是,有位小同学,10岁,他说,“老师,我很喜欢你的课,因为我妈妈买了你的课。我只有10岁,但我也觉得很好听,所以我又买了一份”。这真是金融思维、金融意识从娃娃抓起了。
通过所有同学的反馈,我逐渐清晰了——我们的课程是2C的。所谓2C,就是抛弃那种替金融机构培养人才的研究思考和讲述方式,而是替普通人构建金融思维,改变金融认知,帮助他们进行金融决策。
这在“金融学”的全球历史上是第一次,完全从个人,个体决策的角度出发来做一门2C的金融学科。
今年我感觉还只是一个起点,我希望慢慢地将你们的问答、反馈,在课程迭代中慢慢呈现,经过一段时间之后,让这门2C的金融学课程变成一个完整的能替普通人服务的2C金融学体系。所以,特别要谢谢近19万参与到这场改变金融学的实验中的同学,感谢你们给我机会在这样一个“不一样的时代”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,对我的金融学体系和结构进行重塑和改造,感谢你们给我机会重新思考“学问”的意义,知识的意义,和教育的意义。当然也恭喜你们参与到了一场大规模的金融学实验中。
二、连接,对话,共创——教育的本质
“复利的魔力”你肯定知道,虽然我们有19万学员,但一年下来,大概从25周开始,平均每天大概就是三万人,按照19万人算,也就是说只有15%的人是真的每天在坚持学习。所以你看,复利这个事大家都知道重要,但是做起来很难。
有一天我问我的主编,你们知道这一年复利的魔力发生在谁身上了吗?她说不知道。我说,你想一想这一年谁坚持在这门课上花时间多,谁输出多?当然是我——所以这门课的复利魔力在我身上表现得很彻底。它改变了我对金融学,对教育的看法,也帮助我更好理解了我们所处的时代,让我知道我们课程的命运是什么,我应该做什么。
我跟你详细说一下,这个复利魔力怎么在我身上发生的。
在一开始磨课的时候,我跟很多人的想法是一样的,我是北大教授,讲的内容是没有问题的。主编们帮我磨课,磨的是我的表达方式,是把晦涩难懂的东西用更加简单的语言或者用生动的例子表达出来。
这个理解不能说错,但是不完全。比如说,磨课过程中,我的几任主编总是温柔但是持续地向我提出各种我认为“理所当然”的问题,然后我在回答,而且是给出一个“结构化的回答”过程中,我自己会意识到,“咦,这一点和我原来的想法有点不同”,或者是“啊,原来这个事情背后还有这样一层逻辑”,“靠,这件事我之前居然没有想过”……
给你举个例子,在讲影子银行这一块的时候,我觉得理所当然,不就是监管之外的充当银行功能的机构和产品吗?为了“妙趣横生”,我给他们打比方,就像银行的影子一样,没有实体,所以非常难管。 可是我的主编们一脸懵逼看着我,这个比方的“底层逻辑”到底是什么?还有,作为一个普通人,我干吗要知道影子银行?它对我有什么用?
我开始的时候都快要被他们这些我觉得“不可思议”的问题逼疯了。但是没有办法,我必须解释清楚,所以这样逼着我回到现实生活去想,影子银行到底跟我们的现实生活有什么关系?然后我又回到了学术研究,去看整个中国的影子银行体系是怎么形成的,和美国的影子银行体系到底有什么区别?然后逼着我对中国整个银行理财的发展历程做了一次梳理,中间又发现2015年A股流动性危机,2016年互联网金融危机和影子银行之间的关系。
类似“不可思议”的问题很多,但是一年后,我发现,正是这种“理所当然”的问题,不断逼我去挑战自己的知识边界,走出舒适区。
作为一个金融科班生,我接受了10多年专业的金融学训练,都是一套2B的训练方法,这套方法严谨,高度逻辑化。所以当我作为金融专业学生坐在讲台下的时候,我是有倾向性的,那就是“接受”。后来当我作为金融教授站在讲台上的时候,我的倾向性更强,而我面对的“观众”,就是学生,他们也是倾向于“接受”的。
我们倾向于接受这套逻辑体系和框架。所以即使是“提问题”,其实更多是技术性的细节。你不会有很强的意愿去挑战这个知识,或者这个学科的边界,不会。因为这是你的舒适区。可是一旦留在舒适区里,你就不会去触碰到自己的知识边界了。
而在这一年中,他们,和你们的很多看似无厘头的问题,一步步地把我推到自己的知识体系的边界上去,还被逼着要越过这个边界,钻入一个无人矿区,将自己从一个学科接受者的角色转换成挑战者,在黑暗中摸索,找到矿石,还要挖出来,打磨呈现出来。
这种压力和挑战不太可能在学校平台上完成。为什么呢?说起来挺羞愧的,但是是真话。因为“大学”是个发放文凭学历的平台,“学历”将我、学校、学生做了一个强绑定。这种绑定下,我们双方都缺乏挑战学科和知识边界的动力。这种绑定还有一个后果,就是即使我很在乎学生的反馈,但是这种反馈不是致命的。因为学历、文凭对很多人来说,成本是很高的,你即使不喜欢一个老师的课,你也不能放弃它,因为你要拿学历、拿文凭。
这样的“投票”变成了数据,而数据给了我真实的体感:比如说每一篇文章被分享的次数,完播率,打开率,甚至被点赞、留言的次数,留言的质量都会直接给我反馈。换句话说,数据形成了一套非常完整的反馈体系,真实快速地反馈到我这里,所以我必须做调整,要不然你们就用脚投票走路了。更重要的是,你们大部分都是普通人,对金融学没有一种预设姿态,你们只不过对知识有渴望,对解决个人问题有渴望。所以你们没有怀着接受的预设进来,可能提出更直接,更“体验式”的问题,逼着我越过自己学科知识的边界,去探索和开拓。
所以不管是从这种求知的态度,还是你的离开成本,都给我形成压力和反馈。巨大压力把我推到了角落上,推到了矿井的最深处,让我必须把重要的矿石寻找出来,打磨出来,呈现到你们的面前。
人可能碍于情面不说实话,大数据不会说谎——哪个问题哪个点我讲透彻了(比如货币基金),哪个点是全民的痛点、热点(比如P2P,房地产),哪个点是难点(比如风险定价),哪些内容对C端用户来说并没有太多吸引力,哪些问题是大家想了解而我没有覆盖的(比如保险)……数据就像一部高清影片,将我们课程的优缺点刻画得清清楚楚。
所以在课程的中期以后,我会有意识地开始增加时事讲解的内容,会在问答中去找具有代表性的问题回答,会调整课程安排,尽量从一个个体和家庭的具体决策或者认知出发,去讲述我希望交付的内容——而这个过程,就像开矿一样,我不断触碰到了自己视为“理所当然”的知识边界,要么是加深自己在某个模块的理解,要么是对自己旧有的体系进行破坏和重组。到最后的时候,我能感到自己的变化,我终于从一个“金融学科”教授的舒适圈里跳了出来,将金融作为一门“学问”来思考和研究。
每天课程结尾跟你们说“香帅的北大金融学课,帮你站在高处,重新理解财富”的时候,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听出了前后期声音的差异,越到后期,我自己感觉越开阔,我自己能感觉到那种“天窗已开”的感受,对我而言,这一年,是真正“站在高处,重新理解了金融”。
但是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我最近在回看所有课程的时候,就感到其实我们在真正2C的路上才走了第一步,我们最近在仔细分析数据,希望从完听率,打开率,分享数目,收藏率,留言的活跃度上找到C端的痛点,然后一步步迭代改进。所以,我有时候感觉这就是一门真正2C的金融学实验课程,这课程不是我一个人,而是19万人聚集在一起完成的。
有时候我感到如此幸运,我们身处这样一个年代,网络的“连接”产生这样巨大的效应,让我有机会对传统的教育模式,自己的知识结构进行重塑和改造——这是时代给予的奢侈的礼物,也是你们,19万同学给我的奢侈的礼物。所以,要允许我对你们深深地说一声谢谢!
但是,这并不是我这一年主要的收获。当我说这是一场“奇幻之旅”的时候,我是发现了真正的宝藏——那就是在总结这门课程的时候,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教育的本质。
教育的本质就是连接、对话和共创,这也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。
我有一个朋友是个非常聪明的人,他是90年代安徽的文科状元,也是一个很深度的思考者。有一天我和他聊起来,他说:唐涯你意识到没有?从古到今全世界非常牛的知识内容全部是以对话的形式存在的。我一想,对啊,佛经、圣经、孔子的《论语》、苏格拉底、柏拉图全部都是以对话的形式存在的。
那是为什么呢?这就要回到知识的本质了。
知识不是一张纸、一本书可以概括的,它不是一个静态,而是一个动态交互的过程。而对话就是这么一个动态交互的过程,因为只有以问题的方式推出来,然后才会推动你去进行深度的思考和挖掘,然后才会在这种交互中把思想的精华给碰撞出来。
但是在古代,这是要求很高的,为什么呢?连接的成本是很高的,所以你看孔子要周游列国进行连接。连接成本如此之高,一个人再牛,也连接不到多少人。孔子这么牛也就72个弟子,你再牛也就接触几百,上千人就很了不起了。
而现在我们在做什么?互联网时代让我们19万人连接在了一起了,让19万人和我进行“对话”。没错,技术手段把你们的留言、点赞、分享,等于把你们的所思所想所感全部以数字形式呈现在我跟前。所以我通过数据在跟你们进行对话。
别人说“三个臭皮匠,顶过一个诸葛亮”。我们现在是什么?是19万个非常聪明但是没有预设、也没有先验,但有知识渴望的人在一起进行连接,然后进行对话。19万个脑袋在不停地转动,在不停地思考,在进行反馈,你想这是多大的信息量。我也意识到,为什么我自己后期感觉越来越舒展,视野越来越宽,是因为19万人的问题和思考在滋养我。所谓“教学相长”,技术让这种“交互”实现不可思议的飞跃。
那一刻,我明白了为什么厉害的知识都会以对话形式存在,也明白了教育的本质是什么——教育的本质应该是连接,对话,和共创。
所以我想这是互联网时代给我们的一个礼物,使我们能够进行连接、对话,然后再进行共创。我觉得这才是教育的本质。
讲到这儿的时候,我就忍不住想起了人类文明史上的几座巅峰。一个巅峰的时候是公元前500年到200年间,东西方都出现了这样的文明巅峰,一个是欧洲的苏格拉底们,一个就是我们东方的“老庄孔孟”。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在进行连接,对话和共创的工作。
其实到14世纪,现代大学在意大利诞生的时候,最开始的教学也是用这样对话的形式来进行的。那什么时候我们的教育开始变形、走形呢?其实是工业时代开始的。
因为工业时代有了大规模的生产,大规模的生产就需要更多的专业人才,这就是使得专业型人才成为了一种大规模的需求。那么在原来连接的技术底下,这种教育的方式使大批量地培养技术型人才的可能性很低,所以教育必须产业化。很多的知识共创的内容必须以标准化、模式化的形式输出出来,所以教育开始转型为教育产业,尤其是商学院、法学院、医学院的模式化和标准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。后来尤其是文凭成为你的职业生涯的敲门砖时,我们就更加丧失了对话和创造的这种动力了。
那离开学校在外面进行对话和知识共创不是可以吗?还是那句话,在原来的技术条件下,你离开学校这个平台,你连接的成本很高,你没有办法进行连接。
而现在一切都被改变了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我们这么多人被连接起来,更牛的地方在于,技术进步不但使得连接能力无限扩大,而且创造了以大数据形式存在的“对话”机制——这使得“知识共创”成为了可能。这才是所谓“大数据时代”的方向。
所以,我到这时才真正地感到醍醐灌顶。我当了八年的大学老师,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地感受到教育的本质是什么。那一刻,我感觉到我真正回到了教育的初心——它就是连接,连接着你和我。然后我们进行对话,然后在对话的过程中,不断地打磨自己,去进行知识共创。
所以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,我对这门课有了新的认识,然后也对这门课有了新的想法。
三、金融社群服务与知识共创
所以,当我想通了教育的本质以后,我就突然明白了这门课的命运到底是什么。
首先就像我在课程里一直说,所有的知识本来就是动态的,包括我教给你的,资产定价理论,公司决策理论。你如果把它学了,只是把它作为一个静态的知识点学了的话,你一定会搞错的。
所以,知识一定在你的脑子里,它应该是个动态的过程。因为同样的一个理论放在不同的人身上,放在不同的场景底下,放在不同的国家,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解法。所以这一定是一门动态的课程,如果我们要把它真正做成一门2C的课程的话,以后一定会是一个迭代的过程。
我们现在自己也在分析,就是说在2C的路上,我们刚刚走了第一步。以后我们也会从数据里面,跟你们的对话里面寻找更多的线索。比如说哪些问题是对你们没有太多用处的,哪些问题是你们真的特别感兴趣的,哪些问题是你们感兴趣,我又没有覆盖的。还有哪些问题是你们还觉得有迷惑的,或者哪些问题是你们觉得对身边人特别有帮助的。
现在我们在数据里面也一直在分析这些内容,希望以后慢慢进行迭代。那么这个迭代的过程中其实就要求一种共创的机制,因为我们谈到的是共创。要产生这么一种共创,首先我们要连接在一起,那就要维持这种连接,然后要维持对话,才能产生共创。
所以,我们在讨论的过程中说,如果我们想把这么一个牛的2C的金融学实验,做成很牛的2C金融学体系,记住,我说的是金融学体系,不是一门金融学课程,我们就必须让这个过程“动态交互”,要请你们参与到这个过程中来。
我们要做什么呢?一定要让这个动态的交互继续动态下去。所以,我们在讨论过程中也就想到了,我们替这个课程再做一些什么事?
我想,既然是进行共创的话,这不再是一个课堂,它是一个社群。所以说,即使《香帅的北大金融学课》的第一学年课程结业了,但是香帅的金融社群我已经开始运转了。这个社群的目的就是一起进行知识共创,创造一门2C的金融学体系。
为这件事我们设计了一个规律的社群VIP知识服务。
大家感觉我们在传统的学科教育体系里面相对欠缺的是什么?就是这种动态演化,对金融时事、对宏观政策的体感。我们中国人学理论是很强的,但是学了一个理论,怎么放到动态环境中去思考,这是很难的。所以,针对这个情况,我会在未来的一年里面给你提供每个月一次的知识服务。
知识服务是什么呢?针对这一个月的宏观金融时事,我把它里面对你具有价值的点,对你的生活可能产生影响的点给拎出来,然后告诉你对它怎么进行分析,这些决策应该在这种背景底下产生什么样的变动。这是我们在每个月的15号要给你推出的一个内容。
另外,我们觉得既然是一门知识共创的课程,你就要不断地提出问题,我们已经有很多同学提出了很多很好的问题,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更积极参与到这么一个共创过程中,从今天开始,希望你们的身份和心态进行转变,不再是学生,而是社群的一个分子,你必须是全身心投入进去的过程。所以希望你们不断地提出问题,在这个课程里面你了解到了什么,或者没有了解到什么,或者还想了解到什么。
你们如果去看最近技术上有一些改版的话,就是每天的留言,我都能看到新留言,不管你的留言是放在第一课里的留言,还是最后一课的留言,我都能刷到。所以,每个月我和我的主编们也会一起搜集,针对每个月里出现频率较高的问题,我会在每个月的30号给你作答,所以2019年,只要你是这门课程的订阅者,你就会享受到这些知识服务。
除此之外,每个双月份的第一天,我会把这两个月的整个内容进行一次复盘,告诉你金融思维到底是什么东西,思维是抽象的,但是我们可以从具象的思维里面把它提炼出来。
当然其中还有很多的惊喜,比如说如果有突发性的重大金融时事的事件,如果觉得真的会对我们未来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,会有比较详细的解读。还有很多同学提出的,希望有徐远老师的返场加餐。
我们曾经也想过,这相当于非常珍贵的金融时事30讲,是不是应该把它单独拿出来作为一个课程来卖呢?我们讨论之后认为这是“社群的增值服务”,而且这个增值服务仅仅留在社群内。因为我希望给你,给社群有些不一样的感受,让你体会到“社群”的价值所在,拥有社群专属的体感。
通过这样不断的动态交互,在跟你们的对话交互过程中,我也会慢慢地对课程的内容再进行更新和迭代。我希望它经过几年的迭代以后,能够真正长成一个也许我们都不知道的形状,真正出现一个共创的2C金融知识体系。
我为这个前景感到特别有信心,也特别希望你能够用更加积极的姿态加入到这里面来。
最后想说点什么呢?最想说的可能还是感谢,感谢你们给我的成长。说到这里,我想起了一首歌,也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,李宗盛的《山丘》。里面有一句话:“面对情爱的挑逗、命运的左右,不自量力的还手,至死方休”。
他说的是一个中年男生对生活的抵抗,但是我看到的是在这么一个飞速变化的年代,你除了奔跑,别无选择。
所以这就是我们这个社群的目的,希望你们跟我一起,不管你是20岁、30岁还是60岁,你能够跟我一块面对不管是任何命运的挑战,面对任何命运的左右,即使不自量力,也要奔跑下去,也要还手,至死方休,直到奔跑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希望在这个社群里面,你能跟我一起奔跑下去。